不过,作为刀本身的话,也是宁愿被当做一把普通的可以杀敌的刃,而不是被供起来把玩、或者干脆被遗忘在仓库黑暗的角落。
点起一根烟,大晚上没事做‘查岗’的琴酒看了一会儿之后,眉头微微皱起。
小鬼翻身的频率不太对。
生病了?不像,留在小鬼床上的体温检测仪没有反馈特别的信息过来。
那就是做噩梦了?
那就没办法了,现在他也不可能跑回去拍着小鬼的脊背,给他唱童谣哄他睡觉。
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干的蠢事,琴酒面色一黑。
死死地盯着屏幕中的小包一会儿,他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地摁掉了屏幕。
好歹也是一个男孩子,做做噩梦也算不了什么。
然而和琴酒想象中的不一样,月见并不认为自己做了噩梦。
他只是有点难受,感觉稍微有点喘不过气。不过,适应之后莫名的感觉很精神很舒适。
有点像是人类初到富氧环境中的反应。
这真的是梦境吗?反应未免太真实了。
适应这里的环境之后,月见有心观察起周围的情况来。
越是观察,又是皱眉,为眼前看到的一切。
不知道是不是在‘梦中’的关系,眼前的宫殿就算华丽尊贵,月见却由衷得觉得它由内而外地透出一股惨白的味道来。
即使它雕栏画栋,庭院森森。
他低头看自己,身上还穿着宽松的系带浴衣,月白的颜色本该清淡,放在这里却反而像唯一还活着、带有温度的存在。
这里安静得近乎死寂。
月见想了想,打消了开口呼唤的意愿。在等了一会儿,不见得从这个奇异的‘梦境’中醒来时,他果断抬脚,向着宫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