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况并不能用人格分裂来描述,也不同于常人在面对不同场合时,自然而然会因为自身角色、立场的变换而采取的不同态度。
他更像是一个人在面对同样的场合会采取的不同态度,本质上却还是他赤司征十郎自己。
月见也知道这一点,或者说,正是因为了解,所以,没有想办法第一时间将人拉去看心理医生。
克制着没有跑去收拾收拾行李住进赤司宅,月见一如往常一般回到家中,解决掉对他来说异常轻松的课后作业,吃过晚饭,短暂的消食之后,走进道场进行锻炼。
“哦,今天不是射击训练吗?”
端着茶盘的三日月笑眯眯地走进小道场——现在已经不能说小了,为了修建射击场的确划出了一部分地方,但道场本身被月见给扩建了。
当初决定修建照桥宅的时候,月见的母亲一度因为图新鲜而想要建一栋和式住宅,所以即使整座山都是赤司的私人领地,但是这一片地势平坦的地方其实都被照桥夫人给买下来了。
结果,最终还是按照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宇佐见老宅的样子,建了一座英式的宅邸。原本预计中建庭院的空间,如今正好被用来扩建了道场。
“小月见这么用功,佩服佩服……先喝杯茶吧?”
“补上今天的剑术训练,射击先放一放。”
清洗过自己之后,带着一身新鲜的水汽,月见学着美丽的付丧神靠着他在走廊上坐下。
“三日月是有事情和我谈吗?”
近秋的夜晚,吹来的风中裹挟着丝丝的凉意,只是这一份清爽吹不散他心头的阴云。
端着茶杯的付丧神笑了几声,然后偏头看表面上已经毫无破绽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