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不是说这边是贫民窟就应该处处都发生抢劫、黑吃黑、斗殴这样的事情,但是,从下午到现在,一桩事情都没有发生,就未免太过平静了一些。
他甚至还看到了一个平时卖粉的小头头不耐烦地推开了一个跑来买东西的流浪汉,这些人平时连死人都恨不能榨出一些好处,什么时候他们连钱都不敢赚了?
绝对有哪里不太正常。
赤井秀一想了想,从抽屉里翻出一支没用过的预付费手机。走出自己的安全屋几个街道的距离之后,这才找到一个酒吧坐下。
果不其然,这家两只脚都踏在灰色领域的酒吧现在看上去完全正常,干净得仿佛赤井秀一以前看到的都是幻觉一般。
他挑了一个不是很显眼的卡座坐下,招手点了一杯酒。
不多一会儿,一个裹着不是很合身的夹克衫,头发有点脏兮兮的披在肩膀上的男子走了过来。今天的酒吧似乎格外冷清,他在这些为数不多的人当中格外显然,然而这些人就像是无视了留着一头及腰黑色长发的赤井秀一一样,同样无视了这个男人我的存在。
“有什么事情赶紧问,今晚我可不想在外面多待。”
他不由自主地饶了饶胳膊,低着头不愿意直视赤井秀一,语调快速地说出这句话。
注意力涣散,忍不住抓挠自己,都是滥用药物的症状。然而赤井秀一知道他发展出来的这个线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干净的家伙,他不缺钱也不缺渠道,是什么让他宁愿所在家中使用一些无关痛痒的药物,而不是去买一些‘高级品’呢?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什么时候你们都这么安分了?”
这个线人左右看了看——这不过是心理因素趋势下的动作,他自己也知道没什么用,但是不这么做就好像不能够安心。看完了,他才压低了声音。
“听着,你要问我为什么,我只能说我不知道。只知道上面有人发话下来了,要安分一点。那我们就安分一点,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