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皓退后了一步：“叶修队长，我将为你好好记录这一天。”

叶修不由得骂了一声：“操。”

对面是一台摄像机。

刘皓重新戴上口罩和帽子，靠近叶修后戏谑地在他胃部试了试拳头，空空的胃在击打中剧烈地抽痛，叶修忍不住痛呼出声，手腕剧烈的挣动勒紧试图蜷缩起的身体，伤口磨得更开，一丝血从手臂上流了下来。

叶修眼前一黑，几乎接不上呼吸，等再恢复意识时，刘皓已经扯掉了他最后的衣服。

赤身裸体地，跪在镜头前。

“叶队，先想一想你要留下怎样的纪念吧。”刘皓这么说着，走了出去。

刘皓关上门后，叶修尝试着想站起来，可是前一晚还被药物折腾过的身体现在更是虚弱，手腕到手臂更是快没了知觉，完全凭着最后一点意志吊在空中，而这最后的意志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也许下一秒就会彻底放弃。

是以为自己是Beta这个认知让刘皓发疯的吗？叶修迷迷糊糊地想着，这还真是无妄之灾。

他本来还觉得饿，被打过胃部之后现在连饿都不觉得了，但是依然渴，而且是不顾一切的渴，喉咙干得发痛。

大量出汗和高温，叶修觉得自己要被蒸干。

极端的痛苦中，他恍惚间想起自己抢了叶秋行李出走的那晚、无比晴朗的夜空。

——月光如水，流过少年不知疾苦的指尖。

刘皓回来时拖了个箱子，他推开门发现叶修已经昏迷了，腻了一层汗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好像没了一丝血色一样，腕间的血一直流到了腿侧，头无力地垂下，露出脆弱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