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看起来好像是梳理过,虽然有些毛毛躁躁,发尾四处乱翘。但在一头并不算讲究的头发下,是一张白净俊俏的脸蛋。
衣服也没什么配套讲究,里头穿了粗布中式对襟上衣,中间套着中式马甲,外面则是一件不甚合身的半旧不新的双排扣大衣,裤子看起来是西式长裤,不仅能看出膝盖部位的老旧,而且尺寸似乎短了一点,露了一截脚脖子,看起来就是胡乱拼凑的一身。
至于他脚上的那双皮鞋看起来磨损的有些严重,鞋面毫无光彩,还扑着层灰。
“江烁,你先说说你的情况吧?”秦一恒倒没有对他们之间的反差有所在意,看了江烁的病历本后,调整了坐姿,双手叠放在桌面上,真诚地看向他面前的这位患者。
江烁本来还打算打趣两句,缓和一下气氛,但看到对方这么认真的样子,不禁收敛起自己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难得的露出少见的深沉表情,说:“其实我不是为我而来的,我想问一下我朋友的情况。”
“哦?”秦一恒觉得有点意思,眉毛微微一跳,“怎么回事,方便说一下吗?不过我得提前申明,不是本人来的话,我没办法确诊,只能给一些猜想,不具有任何的效力,也不会写进病历本里。”
刚刚还一脸深沉的江烁突然笑了:“秦医生,你也太……”他在想该用什么词表达他的意思,“太……太……”
秦一恒却没等江烁搜肠刮肚想词儿,直接说:“我既然是个医生,自然要对患者负责,谨慎点也是应该的。”
江烁不置可否地咧嘴笑了笑,露出一排洁白整齐又好看的牙齿,明亮的大眼睛下的卧蚕格外明显,衬得他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
秦一恒注意到,眼前这个人的皮肤牙齿状态,和他的穿着打扮不太相配。他见过的人多,像江烁这样的状态,大多都是家里娇生惯养的少爷公子,最不济,也是普通家庭里备受宠爱的孩子,不至于穿着打扮看起来近似于半个乞丐。
“那我可以开始说了吗?”江烁没注意秦一恒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清了清嗓子,正色说,“我有一个朋友,她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