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陈设看起来并没有人翻动的迹象,一切都井井有条。

房间中央放着一盆罩着铁丝笼的炭火盆,白开到的时候火盆里的炭已经熄灭,覆着白色的炭灰。

房间里只有一扇朝着大街开的彩色玻璃窗户,窗户外还用铁栅栏封了起来,封得很牢靠,人是无法从这扇窗户出入。当时窗户的暗红色窗帘是拉上的。

除了这扇窗户,房间只有一扇门,材质是一半是铁的,但门留了上半边做了镂空铁艺,镶嵌了一块磨砂玻璃,在门靠里面的位置挂了块厚门帘。

白开问过,舞厅的人都说这个门帘从来没有打开过。

而这个门锁也比较简陋,里面是插销锁,外面是挂锁。

白开也问过舞厅经理冯凯龙,对方说,因为红玫平时也不怎么在她的休息室待,所以这个门和门锁也虽然比较简陋,但也一直没换。

而红玫平时除了化妆时会在这个房间呆一会,其他时候不是在台上演出,就是在包厢陪酒,再不然就是闲下来去后台的大休息室同其他人一起聊天。

但她很少有闲下来的时候,毕竟是他们莱斯登歌舞厅的头牌,指明要她陪的有钱有势的人还是不少。

白开走到镜子前,回忆起当时看到的细节:

她的脑袋歪着,头发梳成了一个发髻挽在脑后,只有几丝碎发贴在鬓边。

她的手自然下垂,耷在身体两侧。

手指甲涂了大红色指甲油,指甲油有一点点剥落的痕迹,但指甲缝里却没有任何异物。

她的脸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痛苦的表情,脸上的妆容也没有脏乱。

细长的脖颈上也没有勒痕或者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