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林诗音一个大姑娘家,鼓足勇气去妓馆找他,谁知却被从头到脚的羞辱了一番,险些不想活了。

这便是她今天眼眶微红的原由了。

林诗音当局者迷,贺九黎却是旁观者清,只一听,便听出了端倪来,她神色恹恹的,左手托腮,歪头望向林诗音,听不出什么语气的道:“你是说,你表哥乃是在这位龙大哥住进家里之后才日渐荒唐的?”

林诗音垂泪,默默点了点头,又哽咽道:“龙大哥是个好人,日日陪我……只是我与表哥早定了亲,怎好同他一个外男多接触?日日在李园,明明是自己家,却还要东躲西藏……表哥若是知道了,怎能不误会?”

贺九黎心里头门儿清,便毫不留情道:“李园乃是你表哥的家,一个外男进后院,这事情你觉得他不知道?”

林诗音猛地抬起头来,脊背僵直,声音也有点发颤,道:“你……你说什么?”

贺九黎伸手拿过一个玻璃杯子摆弄,似是不太想当这个恶人,便十分矜持的闭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陷入爱情的小姑娘的智商,跟喝了二斤白酒也差不了多少,今日迷迷糊糊的想明白一点儿,转头就能疯狂自我安慰,何不一次把她打醒了,也免得她日后再受这两个大猪蹄子的磋磨,活生生从珍珠磋成鱼眼珠。

这便叫“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

贺九黎微微一抬眼,又道:“我只是觉得奇怪,一个寻常男人就算不喜欢自己的未婚妻,也绝没有放任自己的兄弟日日来勾搭的道理,莫非你这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