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眠低头垂眸给贺父掖了掖被角,嘀咕着说,“而且莲花县里,还有谁家世比我好,长相比我好,还比我更了解男子的?”

肯定没有了啊。

那天贺眠跳下马车时想的是,如果自己不喜欢芽芽,那就到时候给他说门特别好特别好的特别好的人家。对方家世要比她好,长的要比她好,人要比她好,还要比她更体贴了解男子,这样自己才能放心。

但贺眠怎么想怎么觉得都没有比她更好的了。

贺父听到了想听的话,会心一笑,也不再多说。

林芽再回来的时候,父女两人的这个话题已经掀过去。

两人吃罢饭回的书院,季九又组织了新一波的赌注,赌鹿鸣书院今年能有几个考中举人的。

往届乡试中,鹿鸣书院总能考中那么三两个举人。别看数目不多,但对莲花县以及周围的县来说,不算少了。

尤其是从鹿鸣书院出去的举人,十有八九能中进士,这可就厉害了。

“我猜至少两个。”有人数了一下,“沈蓉笙算一个,李绫算一个,至于其他人,说不准。”

“季九也不行吗?”

“季九就是去长见识的。”

“那贺眠呢?”

有人问出这话,底下安静了一瞬,突然笑起来。

贺眠,贺眠上回考中案首纯属是祖坟上冒青烟了,乡试可不是童试,没那么容易就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