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绫跟陈云孟自幼一起长大,情同姐弟,两人都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那个呢?”赵珍青又指向说话温柔带笑的沈蓉笙。

“这孩子倒是刻苦,功课也认真。”陈夫子笑了下,抬起下巴示意旁边的贺眠,“你怎么没指她?”

这三人在鹿鸣书院里都极为出色,但要是比起容貌,贺眠其实才是最出彩的那个。

“她跟云孟不合适。”赵珍青说,“你看,云孟跟身边两人都说了话,唯独没理她。”

要么是喜欢,故意不理她引起对方的注意力。要么是讨厌,这才懒得同她说话。

以陈云孟的性格,应当是后者。

陈云孟其实也想跟贺眠说话,只是因为上次蹴鞠的那事,他心里对贺眠莫名有些畏惧,每次想上前跟她说话的时候都会想起来那只擦着自己脸颊飞过的球。

若是再偏一分,那球就砸在了他脸上。

陈云孟能清晰的感觉到贺眠那一脚就是冲着他来的,所以这些日子轻易都不过去招惹她,只敢跟沈蓉笙和李绫说话。

“那孩子是童试的案首。”陈夫子看向赵珍青,“我跟老申都以为她今年不会中,谁想她倒是争气,挂在了桂榜的尾巴上。”

她这么一说赵珍青倒是微微惊诧,“既是童试的案首,为何堪堪考上举人?”

这事白县令最有发言权,她让主簿把贺眠的卷子拿过来给赵珍青看,免得旁人说自己阅卷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