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儿这是怎么了?”贺父疑惑的看了眼林芽,扭头询问贺眠。
贺眠语气平静的“哦”了声,“哭着呢。”
她忽悠人连眼睛都不眨,“这不是我要走了吗,他知道自己去不了京城,哭的可伤心了,刚才听见你来了,怕你担心这才把头扭过去。”
“芽芽。”贺眠把花生米朝他推了推,“别哭了,先吃点东西,你这不吃东西光喝酒当然难受了。”
“还,还喝上酒了!”贺父惊呼一声,看着林芽的后背,目光落在他通红的耳朵上,立马担忧起来,“这得喝了多少啊。”
瞧瞧这耳朵脖子红的,芽儿得难过成什么样才会借酒消愁?
贺父掏出巾帕上前要给林芽擦眼泪,可他一走到林芽面前,他就扭着头背对着他,闷声说,“叔父别担心,芽儿没事,芽儿哭哭就好了。”
“好孩子,有什么委屈尽管跟叔父说,哪能自己憋在心里啊,再说了,喝酒多伤身,哪怕是果酒也不能多喝。”贺父心疼坏了,看向贺眠,“你怎么也不知道劝劝,就任由他喝。”
这会儿林芽正面朝着贺眠,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脸上半分难过都没有。
贺眠却睁着眼睛说瞎话,假模假样的劝,“行了行了不哭了,你看看你,鼻涕泡都哭出来了。”
林芽险些没绷住要抬脚踩她!
“芽儿,京城太远了,咱们在家等着不好吗。”贺父轻声叹息,侧头看着他桌上没收回去的那些自画像,怔在原地,心像是被刀子割了一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