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笑笑,“瞧我说的,过段时间考完也就回来了。在外头要照顾好自己,我们等你们回家。”

说着他松开林芽退到后面,跟贺父站在一起,朝贺眠林芽挥手,“一路平安,高中状元。”

马车缓慢前行,离开原地。

贺盼憋了一会儿,还是没憋住,跟着马车朝前跑,哭着喊,“姐!”

她跑累了才停下来,大声朝早已跑远的马车喊,“你要早点回来啊!我会想你的呜呜呜。”

贺眠扭身看她,看逐渐模糊身形慢慢变小的贺家人以及贺府,心里跟被人用手攥住用力挤压似的,闷闷的疼。

是真的舍不得。

“芽芽,徐叔给了你什么?”贺眠扭头看向林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林芽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一支羊脂玉镯安静的躺在上面。玉质温润,光泽如脂。

当初林芽跟徐氏刚见面的时候,他看贺父这个来贺府吃白食的小侄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先是想不起来给他供炭,后来正式见面又故意给他一支廉价的镯子。

如今差不多一年过去,今天暂时离开贺府,徐氏却把自己戴了许久的镯子褪下来送给他。

旁的话徐氏也没多说,一切都在这支镯子里了。

“摸着还挺舒服的。”贺眠看林芽眼泪又掉了下来,拿过他手里的镯子牵起他的手,套他腕子上,嘀咕着说,“我又不是没给你买过镯子,可至于感动成这样。”

她还买了两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