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几道题她还勉强能跟上,这会儿再看着手上的纸,所有的数字拆开她都认识,可合在一起就不懂了。
贵客脸上倒是露出些许笑意,跟贺眠说,“邹夫子要是知道自己的题被你仅花了这么会儿功夫就解开,定然不信。你将来要是有机会,倒是可以跟她聊聊算学。”
这孩子她喜欢,该轻狂的时候轻狂,该做事的时候做事,认认真真的,半点都不马虎。
沈翎两口子听了这话完全没敢吭声,只有心脏狂跳,不住的看向贺眠。
贺眠做题已经做爽了,算是过了把瘾,闻言摆摆手,“有机会再说吧,我得回去洗脸出门了。”
再耽误耽误,到娄府的时候别说热汤,估计连口凉水都没有。
她看向沈翎,沈翎看向贵客,贵客微微颔首,贺眠这才从书房出去。
出了门她才觉得不对劲,刚才她出不出去跟账房有什么关系?
真正的有钱人家都这么礼贤下士的吗?
连账房那个水平的都能得到沈家主另眼相看,那自己这样的以后要是出门,还不得是个香饽饽啊!
贺眠离开后,沈翎算是才松了口气,贺眠就是个变数,永远不知道她下句会从嘴里蹦出什么话来。
她不动声色的抬手擦擦额头的汗,朝坐在凳子上的贵客行了一礼,“这孩子不知道您的身份,过于没大没小,还求恕罪。”
从刚才贺眠进来起,就是她坐着贵客站着,这会儿她走了,贵客才坐下。
拥有这种待遇的,贺眠还是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