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凭空窜出来,像是活在阳光下,坦然又自信,浑身闪耀着光芒,将站在阴影处的自己完全比了下去。
沈蓉笙不服气,认为她缺的只是个机会,并不认为贺眠比自己优秀多少。
可如今机会送上门来,她却没能接住。
再反观贺眠,从修书跨行去修桥,难度并不比她小,怎么她就能成功呢?
是邹大学士帮了她,还是工部尚书背地里替她扫平障碍?肯定是这样的。
而她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别人不配合,是礼部侍郎没替她约束手下。
沈蓉笙到这会儿依旧不肯承认或者是不愿意承认贺眠比她优秀。
她被停职的事情侍郎肯定会告诉娄夫子,只要娄夫子知道,陈家三口肯定也是瞒不住的,到时候再说给贺眠听,那就相当于全京城都知道了。
这种感觉比停职反思更让沈蓉笙感到绝望。
娄夫子让人请她去娄府的时候,沈蓉笙就跟具行尸走肉似的,每一步都走的艰难,外头明明是初夏暖阳,可她却仿佛身处寒冬,感受着来自于四面八方的冷意。
沈蓉笙到的时候,娄府正厅里坐着娄夫子跟陈家三口,以及贺眠和林芽。
贺眠今天过来就是单纯来看热闹的,自备花生米跟林芽坐在旁边,打算看看沈蓉笙还有没有救。
“蓉笙,”陈夫郎担忧的看着她,上前轻声询问,“没事吧?”
沈蓉笙的状态太差了,让人看了忍不住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