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楼突然暴怒,狠狠的踩在他的伤口上,脚下用足了力气。审讯室里顿时响起胳膊骨折的声音,以及犯人的惨叫声。
丢下大烟,江月楼也不想看犯人像狗一样爬过去吸食,径直走了出去。他对宋戎吩咐道:“等他吸完,立刻枪毙。”
宋戎点头,却被他下一句话惊住了。“等会收拾下东西,明天跟我去香港。”
香港,同时成为江月楼和陈余之的目的地,两人上了同一艘船,却没有在船上重遇。船一靠岸,陈余之急切地下船循着线索找妹妹去了,而江月楼和几名手下乔装成商人慢悠悠地行走在码头上。
正巧,不远处有一队中国劳工正在搬运货物,一个个皮肤黝黑、面黄肌瘦,却背着比他们还要庞大的货物,艰难地弓着背前行。沿路还有持枪的英国警察在监督,稍微慢下来就要被枪托抽打。
有一个白发劳工脚步踉跄,在江月楼等人走过时不小心摔倒在地,背上的袋子也砸了下来,刺啦一声破了一道口子。
江月楼好心上前扶他起身,目光瞄到袋子破口处露出白白的棉花。他不觉琢磨起来:棉花很轻,就算塞满整个袋子也不可能压得这些劳工直不起腰,里面应该还有别的东西。
就在这一瞬间,他似乎闻到了烟土的味道,望着那袋货物的眼神暗沉下来,似乎要穿透棉花看到里面去。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英国警察,不但白发劳工挨了打,就连江月楼等人也被驱逐。江月楼忍下内心的躁动,不想在香港和英国警察起冲突,选择了避让,但袋子里的货物还是让他起了疑心。根据他多年经验,那些隐藏在棉花里的或许就是他痛恨厌恶的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