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看似仁善的教父正是江月楼寻觅中的卢卡斯,也没理鹰钩鼻,只是垂头望着那具尸体,叹息道:“可怜的孩子,既然选择信仰我,那就不可以离开。否则,只能是这样的下场……”

鹰钩鼻浑身一颤,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看着卢卡斯缓缓蹲下,替那具尸体合上双眼。

“那个人找到了吗?”卢卡斯起身,在一旁的圣水里洗了洗手,用洁白的手帕将水迹擦干净,语气波澜不惊。

鹰钩鼻诚惶诚恐地鞠躬,回道:“暂时还没有。”

卢卡斯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一声绵长的叹息。鹰钩鼻被吓得脸色发白,惊慌失措地保证着:“您放心,很快,我很快就会有他的消息。在香港,没有人能逃出您的手掌心。”

卢卡斯摊开了略显苍老的手掌,浑浊的目光盯着它们微微转动,“时间不多了。”

“是,属下保证,尽快将江月楼抓回来。”

鹰钩鼻带着手下快速离开圣德堂,身影又被拍进江月楼的相机中。

孙永仁和宋戎两人,一个在码头,一个在仓库,也在日夜拍摄进出的人群,然后将陈余之公寓的卫生间当作暗房,把所有照片洗出来。

这些照片被贴在一面墙上,有些有卢卡斯,有些没有,也有几张出现了鹰钩鼻,还有那个在教堂被卢卡斯杀掉,扔在荒野的男子尸体。那具尸体衣衫凌乱,露出胸口处基督圣甲虫的文身。

江月楼揭下这张有文身的照片,认真思索着,对宋戎说:“看来,我们的调查方向没错,这个图案或许是他们组织的一种标记。”

“这是圣甲虫,基督教的一种圣物。传说耶稣受难,被钉在十字架上,在挣扎时手里握着的就是这个。圣甲虫沾染了基督的圣血,或者说受到了神的祝福,所以具有强大的圣力。”宋戎特意去查了关于这个文身图案的资料。

江月楼点了点头,“继续,一切就快水落石出了。”宋戎领命,和孙永仁又一头扎进暗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