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留神,他踢到了一块石子,发出轻微的响动,被陈余之捕捉到,转头看了过来。原本温柔的神色瞬间不见,整张脸都寒若冰霜,掉头就走。
“站住。”江月楼喊道。
陈余之下意识停顿了脚步,但又马上快步往自己家走去。
江月楼知道只有陈可盈的回归能够让他原谅自己,也不期待他能听自己的话,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不管你五号忙什么,一定要在家。”
他说完,生怕陈余之追问,抱起门口的小白猫,推门而入,火速关上了家门。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陈余之愣住了,不解地回头看了眼那扇被江月楼猛然合上的房门,只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并未多想。
五号,五号会有什么事发生呢?
他照常打理诊所,出诊医病,却忍不住关注起日历来。日期越近一步,他便紧张一分,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样神不守舍的状态被玉堂春好一通嘲笑,还当他看上了哪家的小家碧玉,茶不思饭不想的。他一阵窘迫,倒没注意玉堂春也满怀心事。
送走陈余之,玉堂春独自坐在院子里,看着华丽又空旷的舞台出神。
白天的戏园子很安静,和夜晚的喧闹截然相反。
他想起了那夜,展君白高高在上地坐在亭子包厢里看戏,看到精彩处鼓掌叫好,露出原本藏在衣袖里的手表,翡翠表盘尤为引人注目。
画面忽然一转,变成一个狭小的房间,他的母亲拉着才十几岁的他匆匆逃进来,慌张地关上门。外面不断响起枪声,惨叫声,以及越来越近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