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前行的脚步,转身走向陈余之家门口。
此时,陈余之也还未休息,正坐在桌边,看着桌上手帕里的几根头发发呆,听见敲门声,匆匆拿起手帕赶去开门。
门外,江月楼困倦地问他:“你找我?”
陈余之点头却没有说话,神情非常凝重,将手帕小心翼翼打开,递到他面前。
“削发明志,要出家啊?”江月楼不明就里,看着手帕里的头发开着玩笑。
他的话刚落音,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连忙夺过手帕放在鼻子下仔细闻了闻,脸色立变。
“鸦片?”
陈余之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我本来不确定,只是怀疑。但你的神情告诉我,猜测得没错。”
寂静的小巷没有行人,但江月楼还是四下看了看,拉着陈余之进了他的家门。
两人在桌前端坐,灯光笼罩着他们的身体,在地面上拖出两道长长的黑影。
桌上,摆着那方手帕,以及手帕里的头发。
“一个细节都别漏,仔细说说。”江月楼严肃地看着陈余之。
“晚上准备打烊的时候,城防部刘青峰家来人,说是刘队长的太太不舒服,请我去瞧病。我担心是诈,但也推脱不掉,还在余之堂留了消息。现在看来,是我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