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他始终规规矩矩地抱着药箱,整个人收敛了往日强悍的气势,垂着头,看起来很是腼腆。

管家并不在意陈余之的助理,想起刘队长的吩咐,对他说道:“对了,陈医生,昨日针灸之后,老爷感觉好多了,今天给夫人看完,还请您再针灸一次。”

陈余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收敛住,微笑道:“好。只是刘队长日理万机,宵衣旰食,忙得紧,不知道时间上是否可行。今天给夫人诊治,大约需要半个时辰。”

“老爷今日调休了,一天都在家,时间不成问题。”

此话一出,江月楼神色微变,抬起头看了管家一眼,紧接着转头向陈余之使了个眼色。

陈余之勉强笑着应下:“如此最好。”

车内再度恢复安静,只是江月楼和陈余之的内心都变得焦灼起来。

到了刘家,陈余之走进客厅,见刘夫人正坐在沙发上闭眼养神,状态比昨夜好了许多。

他领着江月楼和刘夫人打了招呼,听见管家毕恭毕敬对他说:“陈医生,您先给夫人瞧着,我这就去通知老爷。”

陈余之看了江月楼一眼,眉眼之间闪过焦虑。而江月楼则微微摇头,示意他稳住。

这时,刘夫人已经含笑聊了起来:“陈医生,昨晚服了你开的药,破天荒的一觉睡到大天亮。”

陈余之当即打起精神,谦虚地笑了笑:“为病人解忧,是医生本分。”他示意江月楼将药箱打开,说了句“听诊器。”江月楼利落地将听诊器取出,双手递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