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回到余之堂,悬在心上的危机感才彻底解除。
陈余之小心观察四周有无可疑情况,当机立断挂上打烊的牌子。
江月楼一把揭掉脸上、头上的伪装,露出自己真实面目,松口气:“舒服多了。”
“有什么发现?”陈余之给他倒了杯水,急切地问。
“还记得那张西洋香皂包装纸吗?刘家后院的库房内,堆了很多包装好的香皂。”
陈余之讶异:“只是香皂?”
江月楼将水一饮而尽,一抹嘴角的水渍,对他分析:“看起来是,其实未必。我怀疑,郊外那间旧工厂生产的包装纸,是用来将鸦片伪装成香皂运进城的。既有城防部的刘青峰出面开绿灯,也有西洋包装打掩护,普通的城防士兵是辨别不出来的。只可惜,我还没来得及查看,这批东西,就被人运走了。”
毕竟乔装进入刘府寻找线索已经是危险重重,陈余之安慰他:“发现刘青峰和郊外旧工厂的关系,也算不虚此行。顺藤摸瓜查下去,肯定可以追查到幕后的人。”
“嗯。安全起见,这几日我不会再来余之堂。有什么消息,老规矩联系。”
陈余之点头答应。
江月楼马不停蹄回到警察署,正巧宋戎和孙永仁也从郊外旧工厂归来,向他汇报了他们那边发生的情况。
当时他们带着两名警员换上了昨日被打死的金马堂成员的衣服,守在门口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