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楼绷着嘴,一言不发地任由白金波骂着,直等他发泄完,才开口:“署长,陈余之绝不会贩卖鸦片。”
“我看你是下雨把脑子淋坏了!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他?你好好想想怎么跟警署上下解释你今天的行为吧!”听了他的话,白金波更气了。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白金波端起茶杯,连灌了好几口茶水才将心情平复,继续苦口婆心道:“你明知道自己有时候情绪不稳定,不受控,这当口你跑出来逞什么能?先不说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贩卖鸦片……”
江月楼打断他的话,斩钉截铁地说:“他不是!”
“好,就算不是。”白金波无奈了,“他现在人赃并获下了狱,你把这件事的原委查清楚,鸦片的来源弄明白,不就还了他清白,也就救了人吗?持枪威胁自己的同僚算什么本事?有用吗?”
“金大成的手段,大家都清楚。我晚一个小时,无辜的人就多捱一个小时。就算我查清了真相,救出人来,只怕不死也残。”
面对江月楼的倔强和固执,白金波又气又无奈,简直不知道说他什么才好。
“我可以把人从金大成手里要出来,保证他在你查清真相前活着。但前提是,你现在下去给金大成道歉。”
“不。”
白金波看江月楼死活不听劝,火气蹭蹭地往上冒。他努力克制着脾气,指着他说:“如果你还想做警察,还想继续在这个职位上实现景城无烟的理想,就老老实实给我服软道歉!否则,你今晚的举动,不出明天,就会被金大成拿着做文章,捅到政府委员会去,捅到蔡市长那里去,你明不明白!你要救陈余之,但你要先保证自己能够活着,能够在这个位置上活着,才有资本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