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永仁在一旁补充:“还有一个消息,刘青峰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他猛然抬起头,看向孙永仁,表情严厉。

“今天早上四五点的样子。刘家起火了,火势很大,全家十三人没一个活口。”

江月楼神情凝重:“昨晚下了那么大一场雨,到处都很潮湿,火势之所以能够迅速蔓延,恐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您猜的没错,现场有很浓的煤油味儿。这是灭口。”

江月楼叹了口气:“百密一疏,还是哪里出了纰漏,被金马堂的人发现了疑点。”

孙永仁垂着头,颇为自责:“是属下失职。”

“他们早就策划好了,防不胜防。”江月楼摆了摆手,“第一步,陷害陈余之,用鸦片栽赃。第二步,把我牵连进去,转移视线,争取时间。第三步,杀人灭口。但是一个人只要有行动,必然留下蛛丝马迹。从刘青峰的社会关系,以及昨天下午进入余之堂的病人入手。这两者之间,应该有关联。”

江月楼吩咐孙永仁继续去查刘青峰,自己来处理余之堂的线索,并让宋戎去证物室把鸦片拿来。

孙永仁走出门,竟在走廊上碰到了楚然。他一脸兴奋,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楚然又回到办公室。

“头儿,你看我遇到谁了?居然是程小姐!”

楚然尴尬地看了眼江月楼,神情有些不自然。

宋戎礼貌地叫了声“楚小姐”,便拖着满脸问号的孙永仁离去。

办公室内,只剩下坐在沙发上的江月楼和站在门口的楚然。

楚然有些不自然地寻找话题:“陈余之怎么样了?好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