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次来势汹汹,你小心些。”陈余之略有些担忧,提醒着。
江月楼大笑出声,浑不在意:“打击报复,我江月楼从来不怕,我宁愿他们出手,也好过这些肮脏的东西龟缩着,追查起来难上加难,毫无头绪。”
“哪怕死?”陈余之问。
江月楼铿锵有力地回答:“哪怕死。”
两人对视片刻,陈余之没再说什么,而是拿起茶壶,又为江月楼斟了一杯茶,两人再饮一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深了,郊外湖边空旷寂静,只有偶尔传来几声蛙鸣。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站在湖边,湖风吹得斗篷张扬飘起,猎猎作响。
金马堂掌事老火从远处谨慎地走了过来,停在那人不远处,恭敬地喊了声“三爷”。
那人并未回头,也未答话,沉默了好一会,令老火内心忐忑。
忽然,他听见他缓缓地说:“你跟了我几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是,三爷。以往都是电话跟您联系的。”
那人终于回过头来,面容隐藏在斗篷的帽子下,一片黑暗。“栽赃陈余之是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