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赵小姐嫁给了展委员的事,您知道吗?”
“听说了。”
“她一向心高气傲,居然肯嫁一个比自己大三十岁的男人做妾,只怕此举是故意针对您而来的。她把哥哥的死归咎到您身上,对您敌意很大,您当心些。”
江月楼颇不以为然:“一个娇小姐翻不出什么浪花。不过这个展天青,我有些看不透。”
孙永仁停下扔花生,凑过来听江月楼继续说:“一个在外逍遥惯了的军阀头子,肯放弃自由来景城做一个没什么实权的副委员长,总觉得不对劲。”
“听说是和他们司令政见不合,带着嫡系部队出走了,才来景城投奔侄子。”孙永仁连忙八卦起来。
江月楼摇头:“没那么简单。包括赵璟明的死,我也觉得太顺了。”
孙永仁又扔了一粒花生入口,劝道:“头儿,就像署长说的,你呀就是想得太多了,其实事情剖开了说,哪有那么复杂。三爷的案子已经结案了,真凶伏法,咱们高高兴兴放假就是了,别自己为难自己。”
“不想了。你们中午想吃什么,我请客。”这事现在想也想不明白,江月楼长出了一口气,索性将这些烦心事抛到一边。
说到吃,孙永仁来了精神,当即欢呼道:“头儿,天这么冷,涮火锅怎么样?”
宋戎眼中闪过一丝雀跃,但整个人还是沉稳的,只附和了一句挺好。
涮火锅就是要人多才热闹,江月楼想了想,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们支锅买菜,我去叫陈医生一起。”
他脚程很快,没一会就到了陈余之门前,才刚敲了两下,门就开了。
“吃火锅?怎么这么好的兴致?”陈余之得知他的来意,不觉有些意外。
江月楼瞧着他难以置信的神情,爽朗地笑了起来:“是啊,正好放假无事可做,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