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余之有些不悦,纠正道:“白署长是你的恩师,你怎么能这么称呼他。”

“恩师?”江月楼痞笑着,“我不过是他上位的棋子而已。他利用我坐上了署长的位置,用我固权,将警署牢牢抓在自己手里,现在觉得我惹了事,没用了,干脆一脚踢开,你们里应外合,把我送进这鬼地方。”

陈余之从不知道江月楼竟会如此是非不分,顿时气结:“你……你现在简直不可理喻。”

此时,江月楼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色,端正身体,整个人淡漠而疏离。“那你还跟我聊什么,浪费时间。滚!”

陈余之嚯得起身,死死盯着他,眼前的男人令他觉得陌生,仿佛那些共同经历的磨难不过是南柯一梦。

“愣什么?还不滚?”江月楼瞥了他一眼,再次冷冰冰地开口。

陈余之几乎转身就走,余光突然看到旁边的玻璃,脑中灵光一闪。他假装往外走去,经过江月楼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面向江月楼,背对着玻璃。

他用极轻的声音,几乎只剩口型,问江月楼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可江月楼却笑了,笑得肆无忌惮:“陈余之,你以为你是什么救世主?还难言之隐?我说的都是发自肺腑的,真得不能再真。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之前能做朋友,那是因为我敛着性子,但说实话,那种感觉真不痛快。做自己的感觉舒坦多了,没有条条框框束缚,爱怎么做就怎么做,随心所欲,爽!”

陈余之看着眼前笑得癫狂的江月楼,满眼失望,“江月楼,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江月楼起身走到陈余之面前,平视着他的眼睛,两人离得很近很近。

“不用以后,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江月楼做事,对也好错也好,绝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