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余之已经将针全部拔下,以医生的口吻提醒道:“您的肩颈有些劳损,平常要多注意休息,有空可以打打羽毛球、高尔夫,锻炼锻炼这块的肌肉。”

展君白点了点头,暂时打消疑虑。

时光缓缓流逝,身在精神病院的江月楼日复一日地在墙上刻下痕迹,算了算已经进来七天了。

他想起和白金波的秘密卧底计划,料定三爷会有起码一周左右的观察时间,不但会派人在精神病院暗中盯着他,还会安排别人来试探他是否真的疯狂。

而那个别人可能是陈余之,也可能是楚然,或者和他有杀兄之仇的赵墨清。

但不管来者是谁,他都有办法过关,只是一想到陈余之愤怒失望的眼神,还是忍不住叹息。

正想着,护工打开了他的房门,放风时间又到了。

他心不在焉地走到一处角落坐下,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有一道人影突然从他眼中滑过,似乎有些眼熟,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视线追了过去,发现那是一个清洁工人,正拿着一把扫帚低头清扫地面,看起来普普通通,并无不同。

也许是瞧错了吧!江月楼嚼着狗尾巴草的根茎准备移开视线,那个清洁工人却突然抬起头来,一张无比熟悉的脸猛然撞进他眼中。

孙鹤铭?他不是死在香港了吗?江月楼脸色一变,霍然起身。

清洁工人似乎也注意到他的凝视,快速转身,拿着扫把疾跑而去。

江月楼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竟发现院子一处铁丝网的侧门没有关闭,立刻拉门跑了出去,将身后精神病人乱糟糟的动静甩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