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达米安前面的三个人中,格雷森是最危险的,他丰富的经验让他与其他人拉开距离。初代罗宾值得达米安为他整理出精细的作战计划。达米安坐在桌前,漫不经心地用书柜里找到的纸笔写画。

绘画是达米安很少称得上爱好的东西,他一面在脑海中细细完善针对其他罗宾的计划,一面用铅笔在纸上勾勒出轮廓。

中东风情的建筑在浅灰色中逐渐显露出来,海娜粉盛开在墙面繁复的雕塑下。联盟的女人有时会把它的花瓣捣碎,敷在指甲上。更大胆一点,不畏惧其毒性的人会用它在身上描绘图案,画出瑰丽的纹身。

有毛乎乎的团子趴在他的玻璃窗前,肉垫推推窗户。“西格莉德!”达米安从座位上跳下来,替银狐打开窗。

西格莉德从窗户缝里溜进来,踩在达米安的桌子上,小心没踩到达米安的画。银狐歪过脑袋看画,冲达米安嘤嘤吠叫几声。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达米安说,他伸手去摸银狐的后颈,给它搔搔下巴,银狐惬意地眯起眼睛,“你还记得。”

“嘤!”西格莉德高兴地应和。

它蹲坐在书桌上,爪子摁在达米安的额头上,温柔地责备几声,“嘤嘤,嘤,嘤嘤。”

“这是考验,西格莉德。”达米安插起腰向银狐解释,“他们是母亲给我设置的难题,我需要给出好的答卷证明自己。”

西格莉德不赞同地嘤嘤。

达米安摇头,“没有‘兄弟姐妹’,优胜者才能活下来。”他重新坐下,把西格莉德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膝盖上,达米安拉开抽屉,在隐蔽处摸出一把小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