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透漂亮的蓝色宝石,沙德良打开链子的卡扣给陆娇娇戴上。
就在此时,门口忽然吵起来了。
“他就这么晾着他老子,白生他了!”一个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喊,伴随着几声脚步声。
接着是管家的劝说:“您老现在客厅等着,将军一会儿就回来了。”
“少糊弄老子,这都等他三天了!”
门呼啦一下,被一脚踢开。
沙德良收起手里的项链站直身子,陆娇娇与他一同看向门口的方向。
沙司令穿着一件黑色长袍,“你果然在家!把你亲爹晾在外头和一个女人谈情说爱!不孝子!”视线落在陆娇娇身上,她卸了妆,换了旗袍,手腕上戴着一直银镯子,挽发,和白天见到的样子完全不同,沙司令还记得这张脸,登时一张脸气得涨红,手指着陆娇娇,怒喝:“崔秀侬!”又看向沙德良:“我说那年怎么你头脚离开泽州,你两个姨娘就都不见了,原来是被你裹挟走了!”他怒不可遏,“你这逆子,究竟有没有我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
外头还立着两个仆人,本来是准备等一会儿听吩咐的,没想到居然听到了这么一桩秘闻,都不敢动了。
沙德良在这样的话中先低头看了眼陆娇娇的神色,见她没被吓到,还是一脸如常,才与沙司令说:“您认错人了,这不是南京的姨娘,而是上海银行的副总陆娇娇,我的女朋友。”
沙司令惊疑不定,陆娇娇说:“这位老先生,我不姓崔。”
“那你也不该找一个和你姨娘长得这么像的女人!”沙司令一股怒气泄了一半,心里的底气也没了一半。
“我可不记得您的姨娘长什么样”,沙德良一笑,又道:“有句话我十五年前就说过。”
“您若是和百乐门的小姐成婚就不是我的父亲,往后生死嫁娶各不相干。”
十五年前,沙司令的原配太太在百乐门出身的六太太进门那一天又气又病死在了泽州老宅,沙德良扔下这句话就收拾简单的行礼去了军校,从此便很少回去。
沙司令:“你恨我?”
这句话就是一个笑话,沙德良懒得笑,平静说:“我手里的兵不可能分出去给你,不用再费心思,我的婚礼你也不用来参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