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能忍耐,正常人几分钟就憋不住了,他硬是一直没动静,直到森鸥外几个小时后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一直判断着森鸥外的呼吸数数的鹰无彼岸从被子里探出头,发现森鸥外真的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找到一个毯子,去给森鸥外披上。

盖完毯子的鹰无彼岸没回去,他借着台风的光看了年轻俊秀的医生一会儿。

其实主要是看……森鸥外垂下来的头发的呆毛。

就额前那一缕,不管怎么梳的整齐都会桀骜不驯的鹤立鸡群出来。

鹰无彼岸好奇很久了。

少年像是做贼一样仔细确认了自己目前的收养者真的睡的很熟,然后伸出手,去戳了戳那缕呆毛。

果然还是桀骜不驯的弹了回来。

鹰无彼岸低下头,认真的再次戳了下去。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离森鸥外太近了,近到呼吸都吞吐在医生的耳边。

因为各种刺杀事件导致神经极其敏锐的森鸥外瞬间睁开眼睛——鹰无彼岸应该庆幸他手边没有手术刀——他猛地坐了起来。

随着“碰”的一声,森鸥外的头和鹰无彼岸的脸,更准确来说是鼻子,做了一次亲密接触。

鹰无彼岸被撞的眼冒金星,鼻血当时就淌下来了。

森鸥外只看到了自己身上披的毯子,并不知道鹰无彼岸的小动作,他既愧疚又好笑的给鹰无彼岸止了血。

鹰无彼岸就算是到这种程度也没有丝毫要生气的意思,但是很明显自己憋着一口气在那里委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