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
我都是……都是为了家人的幸福啊……
下一秒,他忽然感觉到眼睛里一阵难言的剧痛传来,如同冰冷的针尖被火烧热,那诡异的滚烫热度以及视野被强行戳伤的痛苦让他发出了最后的惨叫声。
——那是一支镀金的派克钢笔,莫名地自行跌出比利上半身那件残破病号服的口袋,笔盖诡异地掉下,笔尖则是直接扎在了这个男人的眼眶里!
就好像……有看不见的第三只手握住了这根小小的钢笔,将它刺穿了敌人最后的生命一样。
鲜血再次染上了金色的钢笔,就如同它生前的持有者在死前那样。
比利最终放开了这具冰冷冷的僵硬尸体,不顾自己浑身飙血和弹伤,看着那支掉落在血泊中的废弃钢笔,像个孩子一样地坐在地下机房内失声痛哭。
…………
……
此时的竹取澈同样状态不佳,她头上戴着从消防设备里捡来的防毒面罩,奔跑间发出了粗重的喘息声。在她眼前的空气中弥漫着大片的灰烬和黑烟,视野受到极大的阻碍,脚下踩到的触感确却是非常滑腻的微妙物质——那是鲜血流太多了,凝结在地板上,容易打滑。
在这平安夜的夜晚,整个港口黑手党总部如同被地狱突然降临一样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