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大人教他剑术和箭术、鬼庭刑部雅孝教他枪术、仙峰寺的仙峰上人教他拳法与腿法、甚至是从源之宫下来的女忍者巴也教导了他关于“巴流”的雷击之法与其他剑术。

——绝技·飞渡浮舟。

他至今记得那一招剑术的名字。

宛若起舞,凛冽而杀气四溢的美丽剑招。

巴曾经凝望着故乡天空的积雷云,沉默无言地怀念着再也回不去的家乡,据说,“巴流”的灵感就是源自那些环绕着雷暴的云团。

可惜……可惜啊。

他弦一郎既不是永真那样柔弱的女子医师,也不是狼那样一看就学会的天赋型选手,他只是一个天赋不足、拼命努力却无法挽回这个国家颓势的可怜人。

无论是迫害可以说是亲戚家弟弟的平田九郎,还是斩断一同长大的狼的左臂,亦或者不顾一切地追求不死之力……说白了,也是为了这个国家罢了。

但是……为什么,这些事情都被遗忘了呢?

他的记忆——不,他的脑袋,又去了何处?!

他张开了口,想要发出无声地怒吼。

然后,苇名弦一郎才注意到,自己的头颅哪怕在死后,依旧没有回来。

他哭不了,也笑不了,说不了话语,也传达不出心意给唤醒自己神智的活人少女。

那就战斗吧。

祖父大人曾经说过,想要了解一个人,就从战斗中去找寻吧。

于是无首醒了过来。

它灰白肿胀的肥胖皮肤自动绽裂开,腐臭与油脂的怪异气息飘荡在空气中,紧接着一只焦黑、仿佛受了许多电击的男人的手从无首的肚皮里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