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琅重新开设了武举,又在三省六部之外组建鸾台,拣选有资质的年轻人充斥其中,以年轻人特有的朝气与热忱,去建设这个国家。
临川大长公主还记得自己曾经对女儿做出的承诺,不知从哪儿寻来几个美男子,在她归宁时令人引了出来,叫女儿自行挑选。
燕琅心下好笑,敬谢不敏道:“我现下都忙成什么样子了?以后再说吧。”
临川大长公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把其余人打发走,这才道:“我看你近来这几个动作颇有深意,若说是为阿衡登基而为之,未免也思虑的太远了。”
燕琅心头微惊,抬眼去看母亲,却见临川大长公主也正定定的看着自己,目光深深。
她顿了顿,坦然道:“阿娘,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为他人作嫁衣裳。即便是我的儿子,也不行!”
临川大长公主却没责备女儿,她神情有些复杂,说:“你知道这之后会有多少艰难险阻吗?”
燕琅道:“知道。”
临川大长公主又问她:“即便如此,还是要往下走吗?”
燕琅坚定道:“要走!”
“也好,你既愿意,那便去吧,”临川大长公主听得笑了起来,她半倚在软枕上,神情带着皇家公主特有的矜傲:“阿娘曾经也想过走那条路,只是我不如你有勇气,没能善始善终。”
燕琅知道她已经首肯,由衷道:“阿娘,多谢你!”
“去吧,”临川大长公主温柔的抚了抚她脊背,道:“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
中秋夜宴的时候,李元毓终于缓过那口气来了,阴沉着脸,出现在了举办宫宴的水上亭台里。
他近年来常有病痛,身体也略见瘦削,因为沉溺于美色的缘故,眼下亦有些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