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丹慈是真的苦,但孟绿歌也很无辜啊。
既然领养了她,那就要尽到父母的责任,怎么能因为孟江的错误而惩罚她,将她赶出家门呢?
她也只是个刚成年的姑娘,在外边受了委屈想回家养伤,结果因为养父出轨被养母迁怒,在暴雨天被赶出了家门,她不可怜吗?
燕琅可以理解彭丹慈内心的痛苦和愤怒,但她拿孟江没办法,就把怒火倾泻到无辜的孟绿歌身上,这不能不说是冷酷无情。
她喝一口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或许是吧。”
姚逸云见她这神情,就知道这孩子心里是埋怨彭丹慈的,一边是闺中密友,一边是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苦笑一声,说:“你跟你妈妈之间的事情我不参与,咱们以后该怎么相处还怎么相处,好吗?”
“我都离开那儿了,再叫妈妈也不合适——当然,您要是愿意的话,咱们还是照之前那样相处,”燕琅顿了顿,又说:“我也不瞒着您,等手头的这部电视剧拍完,再把之前接的综艺节目录完,我就打算退出娱乐圈了。”
姚逸云着实吃了一惊:“为什么?绿歌,你的天分这么出众,完全可以走的更远啊!”
“我有点累了,想给自己放个长假,”燕琅微微一笑,神情柔和起来:“我想去读书,想去参加高考,想像平凡人一样去大学走一走,看一看。”
姚逸云听得微怔,旋即又笑了:“也好。”
她温和的拍了拍燕琅的手,对此表示理解:“去歇一歇吧,给自己充充电,多开拓一下视野没坏处的。”
时间已经不早了,姚逸云也没久留,劝慰着说了几句话,就起身离开。
下楼去开了车,她打电话给彭丹慈:“最近怎么样?”
彭丹慈刚刚才从律师事务所出来,她对于律师提出的孟氏集团离婚之后的分割比例不太满意,声音都带着疲惫:“还好吧,怎么了?”
姚逸云关切道:“声音怎么不太对,是不是太累了?丹慈,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彭丹慈沉默了一会儿,恨声道:“我不甘心!逸云,我不甘心啊!是我给他资本起了家,是我跟他一起打理孟氏集团,这些年我为他付出了多少,现在告诉我他要分走一半?凭什么!我宁肯把孟氏集团毁掉,也不可能叫他拿我的辛苦钱去养那个贱人和那两个小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