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门砰得一声被拉开。
穿着神父装的青年满身狼狈,衣服松散地扯开,露出些许森森白骨——是骨刺。
“就算我活着又如何。”压切长谷部低头看他:“大家都已经……甚至有些是被我亲手送进刀解炉的,做出这样事情的我,又有什么资格活着。”
“但是当初你没有选择自我了断。”药研推了推眼镜:“既然如此,就怀着对他们的愧疚与怀念一直活下去。”
蹲坐在地上的九津珀稍微听懂了他们的话,插口道:“压切君是被审神者欺骗才会做出那种事吧。”
压切长谷部将目光移到他身上,虽然没有说话,但答案十分明显。
“需要怨恨的是做出这一切的审神者,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使自己痛苦呢。”九津珀歪头:“本丸中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压切君不清楚事实,忍痛将暗堕的同伴送进刀解炉,也是为了保护剩下的同伴吧。”
压切长谷部怔了两秒,神色却愈发痛苦:“这不一样。”
他长期担任近侍,是接触审神者最多的人,他有那么那么多的机会发现事实,甚至阻止一切的开始,可他因为近乎盲目的信任,忽视了短刀们隐晦的求助。
是他造成了现在的悲剧。
九津珀感觉到压切长谷部身上暗堕气息暴增,心中一惊,下意识看向药研。果然,小短刀此刻也眉头紧锁,痛苦地蜷缩起身子。
“药研,你快离远些!”情况紧急,九津珀化为人形,一把将药研推开,同时将压切长谷部推进房间中,反手关上门。
药研好不容易压下体内翻滚的暗堕气息,额头上布满细密的冷汗。
好险,差点被压切长谷部的暗堕气息牵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