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院迷迷糊糊理解不了禅院甚尔的意思,他慢吞吞地说:“是。”

果然。

禅院甚尔兴致勃勃地翻出了行李中的便携摄像机。

镜头里的少年黑发乱糟糟,脸上还有没褪去的压痕,禅院甚尔将摄像头对准了面前的恋人:“你是谁?你是我的新娘吗?”

明光院好像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他还没睡醒,脑子根本转不过来,说什么都只会答应:“是。”

禅院甚尔心满意足地保存了录像。

过了十几分钟,明光院总算是清醒过来了。他昨天心情忐忑,又遇到了那么特殊的天气,结果禅院甚尔陪他一起坐到了凌晨。

总觉得刚刚甚尔好像问了他什么事。

他迷茫地说:“甚尔,你刚刚好像对我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禅院甚尔表情如常:“没什么。”

明光院不去想这件事,而禅院甚尔大概是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心虚情绪,他说是去冲凉了,结果明光院等了好久,也没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下来。

他只能去找别的地方冲凉。

刚刚走到庭院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夏油杰。小朋友醒得很早,他看到明光院,蹦蹦跳跳地凑到明光院面前,大声说:“老师!”

明光院被他叫得浑身不舒服,夏油杰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他比一般的小孩心思更加敏锐,他迅速转移话题:“您是在找什么吗?”

明光院点点头:“找个冲凉的地方,房间里的浴室甚尔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