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扇没有说话。
禅院直哉是个相当轻浮的人,他从小在金钱中长大,不用恭维任何人,对他来说,周围的人只有强弱之分,没有亲疏之别。
直哉冷笑:“甚尔他脸长得不错,虽然没有咒力,实力却很不错,只可惜他脑子差了一点。”
禅院扇侧头望着他,显然并不喜欢听到这种话。
直哉的指着自己的脑袋:“你这家伙就是脑袋太死板了,完全不知道变通——天与咒缚虽然上不了台面,但如果要做些小动作,甚尔那种没有咒力的工具,那不是正合适吗?”
禅院扇冷冷道:“你要接纳那个耻辱吗?”
直哉漫不经心地回答他:“有什么不好的,只要轻轻将连接着他与人世的线斩断,就多了一个工具,这不是很好吗?”
禅院扇笑了。
他们谈了一整夜,次日早晨,禅院直哉站在昨天的那条路上等甚尔。
他等了没多久,就看到禅院甚尔拖着咒具走了过来。甚尔刚刚晨练完,看他朝前走的方向,似乎是要去见直毘人。
直哉看了一眼,明光院不在甚尔身边,他又翻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顿觉无趣。直哉虽然对甚尔欣赏得很,甚尔却没有半点要理会他的意思。
他们擦肩而过。
直哉漫不经心地说:“甚尔,你有了软肋。”
甚尔连正眼看他的意思都没有,咒具千里锁在他的手中拖长,在地面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他漠然道:“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