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右京不赞成的摇头，制止侑介继续说下去，“你不该这样教他，人在世界上，从不能随心所欲，总要受一些规矩束缚。你让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他要是想要杀人呢？”

右京转过头，和早川泽说道，“人生在世上，要有责任，你对你的父亲，母亲，兄长，朋友，你都有着责任，你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与他们之间联系的点点滴滴才组成了你，你懂么？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你要在他们的评价中找到自己！”

“哪有那么麻烦！”侑介不耐烦，而且，很厌恶这样的说法，“人生在世，快活一世，这么多弯弯绕绕只会束缚住你自己，小泽现在是要找到他自己，不是要成为别人眼里的人！”

右京和侑介各执一词，其他兄弟七嘴八舌的插话，各抒己见。

早川泽的脑袋里像塞进了一个马蜂窝，嗡嗡嗡，吵吵闹闹，一刻也不得安宁。

“别吵了！我好好想想。”早川泽不堪其扰，崩溃的跑上楼。

“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突然想哭，人生活了几十年，居然连自己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早川泽抱着膝盖蹲在衣柜里，门是关着的，周围一片漆黑，无尽的黑暗仿佛要把他包围。

早川泽缩在衣柜的一角，眼眶通红，却强忍着不掉下泪来，不能哭，不能哭，你是大人了，你不能哭，你要做一个不良少年，你不能哭。

不，现在已经不想做一个不良少年了，那——我可以哭了么？

谁——可以告诉我么？早川泽茫然的抬头，眼前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人可以给他答案。

泪水在眼眶里转呀转，却一滴也没有落下来。

对啊，自己一个人，一直不都是一个人么？那自己哭什么，没有人宠着的小孩，是没有哭的权利的。

嗡嗡——手机在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