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我送一送你。”
话音刚落,大厅里的人神色各异,白蝶一张小脸煞白,目瞪口呆地望着她那过世侄子的寡妇。
这……这也太胆大了吧?
但罗兰话已出口,她就再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于是她当众伸手挽了白瑞德的胳膊,扬着头望着瑞德那双生机勃勃的黑眼睛,仿佛在说:你得逞了,我们走!
弗兰克·肯尼迪的房子外面,亚特兰大的街道上,白瑞德把自己的斗篷解下来,给罗兰披上。
“你承不承认,你就是想要跟我一起,从这幢房子里出来?”
罗兰听到这种问话着实忍不住要翻白眼。
“把前半截去掉,后半截保留——我承认我是想从这幢房子里出来,喘口气。”
这是她的心里话:亚特兰大的人太喜欢随意评判他人,以至于忘记了他们也并不是完人。她确实是看不惯。
“从那里出来,就不要回去了。”白瑞德笑着劝她。
“这又不由你决定,决定权在我。”罗兰将头一扬,迎着夜风。
夜风确实是冷,她忍不住又把脖子缩了回去,将肩上的斗篷裹得紧了些。
这副可爱的模样令白瑞德忍不住笑出了声。
“是你邀请的我吧?谢谢你,邀请我来出席这么一个我既不感兴趣,又没人愿意接纳我的婚礼。”
罗兰:……
这还真是她邀请的,而且她邀请的时候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