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总有人传言,他这个体弱多病活不过二十岁的嫡子所拥有的一切,迟早都会是产屋敷阳哉的。
“但可是……他们都说,辻哉哥哥对你们很不好,为什么零不愿意来跟随我呢?”
“零想要成为武士,我会去求父亲大人给零找一位非常厉害的剑士大人,零就不用做这些杂活,只要天天练习剑术就好了。”
不知人之苦,无言论对错,零端着要给鬼舞辻无惨送过去的药碗陡然听见这些话,他知道小孩或许年少无心,但透过纯粹的外表皮相,他到底是个贵族。
“阳哉少爷,请慎言。”
零有些琢磨不清自己到底是如何看待鬼舞辻无惨的,从一开始的续命所必备攻略对象,到如今照顾陪伴了有七八年的少年。
十六岁的辻哉少爷继承了产屋敷家代代相传的所谓贵族的风骨,他只是坐在那里,无数美好的词汇都能够堆砌到他的身上。
若非身患重疾,他不会直到如今还是孤身一人。
用手指沾了一点汤药在自己的指尖,忽然觉得有些生气的零将手指抵在了产屋敷阳哉的唇上。
他看着阳哉少爷下意识舔了舔唇瓣后皱起了一张小脸,欣赏着他满屋子去找水喝的窘态。
“这是辻哉少爷从出生以后每日就需要服用的汤药。”
“阳哉小少爷您还是不要再来靠近我了,夫人也担心您会过了病气,请不要让我们为难啊。”
零全然没有自己或许可能会被责罚的担忧,他将阳哉小少爷扔在厨房里,自己便端着托盘走去了自己不能再熟悉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