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从来都不会生病。”

零扯着嘴角和他开了一个玩笑:“我要是生病了可用不起这么贵的药材,辻哉少爷。”

“他们一定高兴坏了吧,只要我死了,父亲大人与母亲大人便可以言正名顺地得到一个健康的继承人,阳哉能顺理成章地把你接去他的庭院,怎么折腾都可以。”

从小一点一滴耳濡目染习来的、示于人前的面具在这个夜里破碎成了碎片,鬼舞辻无惨如今流露出了对于[死亡]这个词汇恐惧点燃了腐烂在他心中的所有恶意。

他从出生就活在比旁人更加短暂的奔向死亡的道路上,没有人伸手拉他一把。

“……听上去有点奇怪,但是我不会的,辻哉少爷。”

“……我想活下去,我想能肆无忌惮地晒到太阳。”

“——请您一定要活下去啊,辻哉少爷。”

曾经有人对零说过同样的话,相差无几的痛苦也曾降临在他的身上,他一遍又一遍地询问医生为什么只有他需要放弃学业,永远做着毫无帮助的治疗。

鬼舞辻无惨如今的年岁比他当年还要小,他的父母不会将挽留的话说出口,十六岁的年纪在这个平安京已经算不上夭折。

没有人在挽留他。

零听着他的喘息终究是慢慢平复了下来,他侧过头睡去,想来梦中所见也不顺心,鬼舞辻无惨紧紧地抓住了还放在他心口的手。

他轻声问系统:“你们就没有那种,那种那种用好感点数就可以一下子兑换的痊愈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