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短刀绞入了年轻医师的心口,一刀两洞,亮白的刀刃还在滴血。

鬼舞辻无惨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梅红色的眸子半阖不阖,他的衣领至袍角上都沾了大半的血渍。

他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一声急过一声,榻榻米上又染了上新的血。

“辻哉少爷——您的身体……?”

“好痛啊,零。”

零听见鬼舞辻无惨这样说。

“好痛。”

“过来,到我的身边来。”

湿淋淋的步伐声中混合着践踏着液体的水渍声。

即使是从前鬼舞辻无惨最为虚弱的时候,零都没有听见他呼过一声痛,闷在喉咙里模糊的声音他始终听不真切。

惨白的双臂环上的他的肩胛,没有扎束起来的乌黑卷发擦过他的脸庞。

他的少爷将头埋在了他的颈窝里,鼻翼嗡动,嗅着他汩汩的脉搏。

“没有……事了……”

零听见自己这样说。

其实他还是听不太清楚,好像什么东西崩坏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吵扰着,像是夏末秋初嘶哑挣扎的蝉鸣。

唯一听得真切的是鬼舞辻无惨放缓了节奏,一字一顿像是敲击在他心里的词句。

“幸好……您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