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一并不惊讶他会忽然提起自己的兄长大人,他的嘴角更是上扬了几分,映照火光从而越发显得暖色的眼里是一片明晃晃的笑意:“兄长大人自然能做得到。”
早在零望向他的第一眼缘一就知道他必然是在哪里见过自己——或者说,是继国严胜,而后续在零离开后陆续的信件往来中,时透家的信使也没有遮掩身上代表一族归属的族纹。
他们默契地没有将过去提及。
继国缘一是觉得没有必要,而零只是在想要遮掩最不能暴露的秘密的时候,将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东西干脆地甩了出来。
事实证明这总是管用的。
美绪或许也在知道他来自一个武士家族的时候也惊讶了那么一下,但她很快就和孩子们说:“武士大人是用上弦零这个名字和我们认识的,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们噢。”
她没有将这些事告诉过零,就像他们在山中的相逢只是一个美丽的意外一样。
美丽的花朵结出了甜蜜的果。
说是小住一下,小半个月的时间也就乐不思蜀地过去了,盂兰盆节如期到来,要不是零见着美绪与寿海着手准备起了节日用得上的灯笼和魂龛,他一时都快过得忘了日子。
这边没有七月半的说法,转而替代的是往后推迟了约一月有余的盂兰盆节,从飞鸟时代便传入这片土地上的鬼节是祭祀祖先祭奠亡魂的节日。
零听他们提起后才后知后觉,他名义上的爹好像才过世半年都不到,现在赶回去也来不及了啊。
莫慌,每个领主总会拥有一位神奇的管家,他相信那位管家会打理好一切的。
本来作为马O思主义、唯物主义坚定信仰者的零在见识过神神鬼鬼之后也不好说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亡者与神明,不过见大家在这个节日前的夜晚都动起来没有闲着,于是他也凑合凑合参与了过去。
美绪的面前摆着竹篾与白纸,熬好的浆糊放在小碗里在等晾凉。
“请也给我两份……不,三份吧。”
第一位他写下名字的是这个身份意义上的母亲,第二位顺其自然就是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