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透满看着为屋内添了些亮色的花卉, 舒了一口气。
怎么说呢, 这与他所期待的, 所谓兄友弟恭、找回从前自己记忆的相处,好像是一样的。
于是在这个话题后他柔和了语气,认真地盯着似乎有话想说的零。
“不用自责,既然我身为兄长,那么不让你被那个家伙带走变成鬼,是我的职责。”
零眨了下眼,时透满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和他曾经见着自己梳妆打扮时说的那句话语气一样。
同样的并不知道内情,他在笨拙地表达自己的想法,而说出来的东西也并非只是天真的呓语。
“这样很犯规啊,兄长大人。”零有点无措地嘀咕了一句,他不太确定自己到底该不该得到如此突如其来的关爱。
不太习惯这种对话的他干巴巴地与时透满分享了些过往几年发生在领地中的事,时透满听得出神,他们看不见自己互相望向对方的神色,若是有旁人在场,大约会觉得他们是相处地相当和谐的一对兄弟了。
“等合适的时候,我会向主公请辞回到领地上的。”时透满撑着头,笃定地看着零听见这话惊讶后似要反驳又无从开口的样子,“为什么这么惊讶?你替我肩负着本该由我背负的责任,这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
张了张嘴,零觉得自己对这位兄长的愧疚又加深了一层。
看这屋内的摆设好了,时透满从来不是一个在意生活条件和那些身外之物的人,他会选择说出这样一番话,约莫是看出了自己其实并没有打算停留在那片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