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甚至还有一柄看起来相当眼熟,就是应当不是日轮刀的打刀。

合身的衣物在他抖开换上的时候好像掉下来了什么东西。

摸着黑在桌几上找到了放置着的灯烛,他掏出了自己随身带着的火折子,像是从来没有点燃过的烛火艰难地在漆黑的室内站了起来,泛着的微微火光照亮了八叠大小的屋室。

是和羽织用了同一块布料的同款发绳啊。

零瞥了眼镜子,算不得有多清晰的铜镜里映照的是他一头黑发披散得相当随意。

连他自己都不执着于一个发型了,明明以前会这样扎只是干起活来更方便而已嘛。

哦对了,他的辻哉少爷好像很讨厌变化来着。

变化、变化。

每每听见这个词,当初只能身居屋室内的那个他,病情往往都会加重一分。

所有的东西在遇上这个词汇的时候,好像只会顺着无法寰转的方向变坏下去。

习惯了披散的头发被扎成一束后柔软服帖地蹭着自己的颈侧。

跪坐在铜镜前都不用仔细看,零好笑地看着自己像是真的回到了六百年前的那个院落里一样。

两间屋室间的墙壁上用以分隔的轻薄纸门不容置疑地被拉开了,他仿佛被如今的打扮与模糊了的气氛所感染,似模似样地对站在对面的那个人露出了和从前同样的笑容。

在自己的屋室内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零过来的鬼舞辻无惨好像总会在这种地方将自己该有的的修养与矜持完全扔掉,从房间的设置上也能看得出,他更不觉得这片宅邸里的人除了他之外谁还能拥有称得上隐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