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人会注意到那边, 今夜的祭典属于那些南来北往的商贩, 伶仃作响的铜板落入口袋中, 比起丰收还要美妙的声响总是络绎不绝。

总有某些商铺是和祭典搭不上边的。

除非是发生了踩踏事件——算了这种晦气的东西他还是不说了吧。

夫妻两人就是能见到的最为寻常不过的那种普通人, 他们穿着的衣物浆洗到发白, 粗糙黝黑的皮肤一看就是平日里做的都是辛苦繁重的工作。

只是这样,妇人在抱起男人背着的孩子时,手都不带发颤的,动作轻柔到不可思议。

他觉得好像有点眼熟。

“零, 你怕死吗?”

注视着眼前的这幅场景,鬼舞辻无惨忽然这样问他。

嗯——怎么说呢,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好像隐约记忆起了一点相关的情绪来着。

消毒水的味道, 滴滴答答的点滴, 检查心率确认他还活着的仪器。

没有去想这个问题下所蕴藏的更为深邃的意念, 他不假思索地作出了回应。

“怕,我怕的要死。”

零好像听见鬼舞辻无惨轻轻的哼笑了一声, 然后又看着他意味不明地点了点头。

死这个字,好像是鬼舞辻无惨的禁忌词汇, 除非由他自己提及,旁人若是不小心将这个字以及任何相似发音的字词说出口,即使是人类时期的他都足够让说出这个字的人从此完全忘记这个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