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音乖,娘亲没事噢?”

斑驳的树影落在一家三口的身上,比起从前年纪稍长的女孩淡然地摇了摇头:“父亲紧张娘亲,晴音可以自己走。”

被女儿说破了情绪的继国缘一想了想也就点了点头,看着父女两人如出一辙的神色朝着自己望了过来,还在揉着膝盖的诗也不免失笑。

而随后的路程她也只好任由缘一将自己背了起来。

环紧了缘一宽厚的肩膀,贴在他的后心处,诗又偏头看了看他们两人牵着的手,笑容终于将这些日子来的担忧驱逐了出去。

就好像鬼杀队将缘一驱逐出去一样。

兄长变成了鬼,并且也没能斩下鬼舞辻无惨的头颅同时也放跑了跟随在鬼之始祖身边的鬼。

这都是他们烙印在继国缘一身上的罪名。

在另一个罪魁祸首他们找寻不到的情况下,让这份计划落得个满盘皆输后果的继国缘一还能带着他的妻儿安安稳稳地离开那个地方,也是他的人缘确实不错。

剑士们聚集围拢在身边讨论着剑术的那些时日好像一眨眼就能晃过去,他的朋友也都在时间不容回转的流淌下成了一捧黄土。

尽管年幼的主公并未将过错归咎在他的身上,继国缘一为了不让年仅六岁的主公难做,他带着自己所能保护的最后的两个人便顺从着那些陌生面孔的心意离开了鬼杀队。

同样离开的还有带着多罗罗的百鬼丸,拉着跳着脚将鬼杀队上下除了小主公以外都骂了一顿的多罗罗,百鬼丸干脆利索一声不吭直接走人。

相比起他们,最为了解缘一的诗知道,自己那个被奉称为神之子的丈夫看上去并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

斑纹的诅咒都没能在他身上应验,而兄长变成鬼的背离以及友人在他眼前叛变的事实或许成了缘一对这个世间唯二看得明白却无法理解的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