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抛开夜间那个见不到光的身份,他确实能够救赎许多的人。
闲暇时零也会和这些教徒们聊上几句。
譬如负责庭院洒扫的教徒,家里兄弟姐妹太多又揭不开锅,爹娘把他卖给了人贩,他看着他们钱货两讫之后找了个机会偷跑了出来。
先前在他这边盯过梢的侍女是从吉原花街抽足出来的游女,在快被打手追上的时候童磨随手花钱替她赎了身,于是她也就对这位教主大人死心塌地了。
思索了一番童磨会去花街的理由,他到底是要去解决哪个生理需求呢……
呃,不会两个都是吧?!
阴沉的云朵挡住了日光,于是本来得了点儿清闲也只能宅在屋子里的童磨以赏花的名义敲响他的房门时,零没来得及收起手里的材料,就见敲门也只是装装样子的童磨理直气壮地拉开了那扇拉门。
“阁下都偷偷摸摸准备了两三天了,有什么东西不能给我看见呀?”
摇着金扇像是要扇走即使下着雨也还难掩的暑热,就是他一走进来室内的温度都下降了些许,简直要比空调都好用。
难怪天气越热来访的信徒越多呢,这也在你的算计之中吗童磨!
童磨用着无忧无虑的神色望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了他手里已然成形就差最后打磨的面具。
这和他之前一时兴起做出来的小玩意做工不太一样,木料塑形白漆上色,金色的莲花脉络勾勒绘成花纹。
只是面具的表情怎么样的零着实想不太好,最后还是将那嘴角上提,摩挲雕刻出了和此刻的童磨一般无二的微笑。
接过那个脆弱轻薄之物,童磨有几分夸张地潸然泪下:“这就是阁下准备要送给我的礼物吗?我好感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