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屐踏在湿润的飞石上回荡出沉闷的回响。

端着风轻云淡的神色, 鬼舞辻无惨绕开那处像是上不得台面的断墙,选择从正门的石阶上一步步走了进来。

黑袍银纹, 昂贵衣料只有在袍角边缘处沁上了水痕。

他从自家上弦的身形上一一扫过——黑死牟眼中放空,猗窝座仍盯着断臂。

而看到童磨后,无惨额角掩藏的很好的青筋不甘寂寞地跳了一跳。

很好,一个都没用。

“贵安,无惨大人。”

扔下手里达成了使命安然去世的佩刀,零用挑不出错处的礼仪规规矩矩和无惨行礼, 换来了一阵可疑的沉默。

红伞在自己的头顶微微倾斜,零抬头去看鬼舞辻无惨。

然而走到他面前的鬼舞辻无惨矜持地并不想和他对视,而将视线转向了猗窝座。

他像是明知故问:“你们这是在?”

“是猗窝座阁下和零阁下的换位血战啦!”童磨举手,他非常贴心上进地回答了无惨的问题。

在鬼舞辻无惨面前童磨当然不敢说假话, 后面说的内容居然是他真心这么想的:“不愧是零阁下啊,拿着那样的刀也在压着猗窝座阁下打……咦, 猗窝座阁下看起来好像不太服气诶?”

猗窝座下意识反驳他:“我还没有输——”

“确实, 真要论输赢还不好说。”零点点头,他的确有那么一点儿托大没换刀,猗窝座即使被日呼伤了一只手也只是暂时陷入劣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