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后, 剧院场屋的老板哪有当时舞台上那样和气生财的样子,他的话语听上去有着来到贵族屋宅里的拘谨, 仔细听听却总有种拿捏住了什么东西的威胁,“若是鸣姬小姐您再这样病下去, 我们的契约可就要作废了。”

“……我的病明天便能好,后天的演出请照常安排吧。”

拿着块帕子捂在嘴边,鸣姬小姐冷静地说着她薛定谔的病情。

待得场屋的老板得了她的承诺心满意足地离去后,零捧着茶杯才探究地问她:“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么?”

鸣姬小姐拿着琵琶的手一顿, 她像是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不,没有麻烦, 只是有些乏力。”

零想了想这几日她照常的作息和依旧吃好喝好也没去请医生的状态, 欲言又止。

见着他的神情, 鸣姬小姐用着冷淡的声线冷不防说:“你可以当这件事不存在。”

“这不会影响到旦……月夕先生的生意,于你也毫无妨碍。”

零:“……”

不是, 为什么他总觉得她好像话里有话……来着?

*

不太擅长和鸣姬小姐这样的性格打交道,两天下来白天都游走在城下町的药屋里继续打听有关青色彼岸花的消息, 在路边找了家店歇下来,零点了一碗茶泡饭作为晚餐。

看着夜幕逐渐变得幽深后零才想起来今夜已经到了鸣姬小姐答应复出演出的时间了。

他的记忆不算太差, 就连很久之前自己只看过一眼的手账上的内容他还能记得清清楚楚。

只是忙起来做一件事总会将其他的事抛在后面, 他挑着碗里的米饭警醒地觉着这不是什么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