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零和童磨看上去像是连二十岁都不过的小年轻,场屋老板的气焰眼看着就又要起来了——
零抢在他之前开口:“野七郎先生, 键屋的债款,嗯?”
童磨也眯眼笑:“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呀?”
场屋老板:“……哈哈,二位在说什么呢,有什么事儿我们都好商量,好商量。”
他好像是又瞥见了零怀揣抱着的一看就不是装饰品的佩刀,终于老实了一点儿,只是捂着头躲在书桌后面, 他的眼睛还在滴溜溜转着。
听着屋外的琵琶曲似乎快要演奏完了, 零琢磨着如何开口:“其实不太好商量。”
听见这句话又盯着他的脸看了会儿,场屋老板终于想起来了什么般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为了鸣姬来的。”
他像是有点纠结又有点不想放弃鸣姬小姐为他带来的满座的客人, 还想挣扎一下:“二位可能不知道吧,鸣姬以前可没有这样的身价。”
零用疑惑的神情看过去:“这和她以前有什么关系?好好说话别换话题。”
“嗨,这件事牵扯到的还不是她从前那件演出和服。”场屋老板用着轻蔑的声音说着, “以前吧她演奏的水准也就普普通通, 连糊口都勉强, 她丈夫——我是说上一任, 那男人将她的演出和服卖给我了,这应当算是我的东西了吧?”
“然后?”
见零并没有为他刻意提及的鸣姬的过往所动,场屋老板也拿不准他到底是得了谁的命令来走的这一趟。
他在心里骂咧了一句,收起了挑拨鸣姬和她现在那位贵族靠山的心思:“然后——她忽然弹琵琶的水平不知怎么一下子就提到了大家的水准,客人一多打赏也多, 有多余的钱财后她就想从我这儿把那套衣服给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