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
“我以为你清楚,我说的是——”无惨合理怀疑零就是故意在和他兜圈子,若是寻常那些无关紧要的旁人触碰了他这些埋藏得快要腐烂掉的东西那早就没命了,变成鬼的可能性不占一丝一毫,他只会让他们以最痛苦的方式去死。
而他现在却满脑子只想撕碎那单薄地以口头约定所支撑起来的契约。
他人嘴里说出来的东西远不比内心的想法直接而真实,无惨是真的想要好好看看,他的小仆从现在满脑子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我陪伴过的,我追随着的,是那个不愿向命运低头的您。”零慢慢摇头,忽而正经起来仿佛是在宣誓着的某种效忠词句听得无惨那颗沉寂冰凉了快要千年的心脏少之又少地鼓动了起来。
这话并非只是为了渡过眼前难关而想出来的漂亮话,起初他也觉得无法开口,可随之而来地零眨眨眼也觉得说得顺畅了起来:“您现在难道向命运低头了吗?”
鬼舞辻无惨眯着眼睛,承认了他自己现在从胸口涌出来的情绪叫做愉悦。
他又总是多疑的,拖长的语调似乎还想听见更多:“只是这样?”
“当然还没说完!”
“和病情无关,和您的金钱、地位、皮囊都无……呃这个还是得有关一下。”满心满眼都是无惨那张长在他XP系统上的美颜,零觉得他做人还是要诚实一点比较好。
他悄悄再去一瞥无惨现在的情绪,本以为他停顿和非常直接的欲望可能会拉低了他那眼界甚高的少爷对他的好感。
然而零怀疑地想要擦擦眼睛,觉得自己睁眼的方式可能有点不太对劲。